A格外高興。

不外乎是語文老師夸獎她語文成績進(jìn)步飛快――從六十幾躍居為八十幾，雖然我曾質(zhì)疑有除她本人以外的場外助力，但這不妨礙她本人的興奮。待到老師本人不提此事，開始講課時，她就突然開始不停上下晃動腦袋，幾乎在眼角旁笑出皺紋來，一邊留聲機(jī)一樣單曲循環(huán)著一句話：

“C是個好老師，我要報答她……”

A君的報答方式，在身為她同桌的我看來著實(shí)奇特，但用她的話來回答罷，那就是“藝術(shù)”!

第一件“藝術(shù)”，則是拿出筆記本，在上邊寫出對老師的褒美之詞，她創(chuàng)作非常勤奮，在不分各科目的課上勤奮工作著，下課倒也勞逸結(jié)合的去遛達(dá)遛達(dá)的，記得她曾打開語文書，翻到冰心的《紙船》，將原文：“請母親不要驚訝，這是承載了女兒哀思的紙般!(個意)，改為：請C老師不要驚訝，這是承載了女兒(怎么連人稱也不換，讓人費(fèi)解)哀思的紙船!或許她是趁著下課功夫給(老師折過)“代表哀思”的紙船，并借鑒冰心女士詩的格式寫下來的?這我就不得而知了。

第二件“藝術(shù)”，就是對同學(xué)E進(jìn)行更猛烈的口伐，在她未受語文老師表揚(yáng)以前，就對E同學(xué)有過莫名的敵意，姑且算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好了，也是在這之前，A對E的“微詞”只是不講信用，不講衛(wèi)生之類，而且述事時量是極少且不可信的，開頭都是：“某一天……，或一個下午……”中間都是：“她翻臉了，非不承認(rèn)……”臨床則是：“你瞧她這人……”同時付著飛濺的唾沫、不屑的嘴角與厭惡的揮動的手。

自從表揚(yáng)事件之后，她的論點(diǎn)就大改觀了，轉(zhuǎn)而變?yōu)橛?xùn)斥E對C老師的不敬，仿佛那次表揚(yáng)是E對C老師不敬的一個鐵證似的，“我是不會冤枉好人的，”她如此說：“有一次我曾從她的課桌里翻出她的語文書，其間寫滿了對C老師謾罵的話語，都在課文的縫隙里擺著呢……”起初我還辯駁幾句，后來我也變成有意無意的點(diǎn)頭默許了。

然而，A曾對C老師的“褒揚(yáng)”都在兩個星期后戛然而止。

那天，為了改作業(yè)，教室里排起了長龍，不想排隊的A，直接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，同學(xué)們與老師將她轟出隊伍。

她回到位置上，用力地坐在位子上，嘟著嘴，嘴里咒罵著些什么，像是憤憤不平著，老師于她的不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