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服裝店 讓人疲勞 讓人憂_1500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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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自晉在《醒世恒言》卷一中寫道;佛是金裝,人是衣裝,世人眼孔淺的多,只有皮相,沒有骨相。這句話看似對淺薄之徒的藐視,卻又迫于無奈,不得不接受人們向來就注重外表的這一事實。單不說這方面的事情,就拿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四要素——衣、食、住、行,來說,“衣”居然排居第一。因此購衣物理所當(dāng)然成了生活中的快節(jié)奏。
市場上的衣服推陳出新,五花八門,怪模怪樣。但要挑到得體的又適合自己個性的衣服,一定得費(fèi)一番苦心,擔(dān)待卷卷憂愁。
如選料子,挑款式,配顏色,就尺碼,討價還價......從專店到普店,又從普店轍回專店;從東街竄到西街,又從西街折騰回東街;試試穿穿,穿穿脫脫,必須重復(fù)一系列繁瑣的工作。到最后,可謂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。呵,可別盡做美夢。即便如此,大運(yùn)是不會降臨的。上天看你可憐,最多會派幾個摩擦衛(wèi)士在你纖柔的腳丫上壟上幾個亮晶晶的水泡泡,算是對你勞苦的報酬。
購衣物不僅僅是一種體力活,還是一件困心擾體的事情。你若問其原因,我覺實值一說不可;若你又要問其原因,我還是覺得實值一說不可。下面請聽我慢慢道來。
首先,購衣物是老板與顧客之間的洽談與口頭協(xié)議。這種洽談與協(xié)議并非一帆風(fēng)順的。面對顧客的精挑細(xì)選,要是遇到低素質(zhì)的店老板,還會對你冷嘲熱諷一番。說一些“買不起就,別浪費(fèi)表情。”“一看就不是穿高檔衣服的料。”......之類的話來中傷顧客。對于老板的這種小瞧的行為,于理智的人來說,就當(dāng)老板出生時,腦袋被肛門夾過,與錢過意不去,便可息事寧人走人罷了;而于感性的人來說,必定氣得七竅生煙,脾臟開裂,只好來個潑婦罵街。
潑婦罵街,暫且不管誰先罵誰,總之,你一句,我一句,像極了在唱“二人轉(zhuǎn)”的。唱的同時,又覺不過隱,便開始手舞足蹈,雙方用手指互相指責(zé)對方的過錯來。這樣你指我點,我防你功,身體前傾后仰,如同運(yùn)動場上的“擊劍”。“擊劍”完畢,末了再來個“拳擊”“摔跤”什么的,弄個鼻青臉腫回家。如此即興創(chuàng)作,確信的應(yīng)該歸附為購衣物事件。此則一憂。
此一憂,彼一憂?前年年末,為購上一件合意的衣服,跑遍整個步行街,未果。最后在沃爾瑪服裝城相中了一件乳白色羽絨小棉襖。其色澤撩人,做工精湛,質(zhì)地柔和,式樣典雅。當(dāng)時可謂一見鐘情,情有獨(dú)鐘。與老板談妥價、付過錢,準(zhǔn)備取物離開,卻又在顏色上糾結(jié)的。新年穿,父母親年事已高,得講禁忌之事。于是便討教老板:“如此雪白的,有何禁忌么?”老板搶著答:“迷信這東西,信則有,不信則無。”她說的如風(fēng)、如云,如空氣,卻是大話,一掰就能成兩半的。我不清楚信與不信,喜愛蠱惑人心。緊挨著她又補(bǔ)上一句:“什么年代,誰還去信這些,只要穿著開心就可以。”蠱惑的看起來更清晰了,我篤定我的選擇,爾后離開。
春節(jié)初二,作上新裝。作新裝的感覺,恐怕只有沙俄的烏云皇帝(是我說叫的,如此昏天黑地的;叫人害怕得只能藏在家里的;會給人類帶來巨大痛苦的;而自己又即將變成雨水滅亡的帝王)才是最有權(quán)威性的發(fā)言人士,可惜現(xiàn)在不在人世了。我個人的體味則有金蟬脫殼、心輕氣暢,連鎖出的脫胎換骨。不過,這種感覺并沒有持續(xù)多久,很快就被身上超凡脫俗的白色給掏空了。父母親自然沒有責(zé)怪之意,家里節(jié)日里的喜慶場面依然如故。但當(dāng)我看見父母親拖著瑟瑟縮縮的年邁的身體忙這忙那時,心情纏綿悱惻。父母親累了一輩子,苦了一輩子,現(xiàn)在終于可以衣食無憂地過日子了,做子女的唯一的愿望應(yīng)是他們能夠長長久久,安安康康地活著。我懊惱于當(dāng)時自私的抉擇,明知道他們是信的,卻以蠱惑為由,來滿足自己的喜愛。恰巧白色作為臥底揪出了我的不孝。接下來的日子里,只要父母親身體出現(xiàn)小小的狀況,我便局促不安起來,害怕他們離我們而去。這種不安的心一直燃燒著,直到去年大年三十。
高三:薏米蓮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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