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,未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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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誰?我在哪?我應該去哪里?被無盡黑暗所包裹著的可憐生命,祈求上天給予一道光,讓我找到一條屬于我的路。
猛然驚醒,入目的依舊是蒼白的天花板。不知在這個世界茍延生存了多久,卻依舊不適應。羸弱的身子,如同水晶玻璃一般,一觸即碎。瘦弱的雙腿,像兩根曬干的木條,輕輕一折便支離玻碎。近乎透明的指尖,生怕下一秒就會消散,空洞的眼神,就像靈魂即將逝去。我從未出過這扇門。在這狹小的空間中,甚至沒有細菌來陪伴。我嘗試打開那扇美麗的小窗,可它,可它早已被死死地釘住,任憑我如何擺弄,也無法將它移動一絲一毫。即使這扇小窗為我提供了充足的陽光,可我卻好像生存于無盡的黑暗之中。進過我房間的,僅有幾位穿白大褂的神情冷漠的人罷了。他們?yōu)槲規(guī)肀匾酿B(yǎng)分,在我身上檢查一番,然后在一本封面寫了“利”的大本子中寫著什么。有時,他們會露出欣慰的表情,有時,卻緊蹙眉頭。我討厭他們。還好,我的房間里有一面鏡子。每天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照鏡子。鏡子里的人是我唯一能聊天的生物,可是他老是不說話,還模仿我的動作。有時候這會使我很惱怒。
這蒼白的房間中沒有一絲絲生氣,從那扇被死死釘住的小窗向外望。看見的是一條可愛的小路。兩邊種著些小巧的景觀樹,偶爾會有人背個我從未見過的東西來傷害這些樹(修剪樹木),不過不的不說,他來過之后小樹會可愛很多。清晨,總有正值青春的少年背著書包穿著校服走向我不知道的遠方。每當他們向我的小窗口望過來時,我就會飛快的躲進窗簾中。我害怕他們熾烈的眼神會將我融化。那可不適合我。我喜歡那個花開的季節(jié),那嬌艷的花,著實惹人憐愛。可那扇小窗,讓我的鼻腔只能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。另外一條我能看見的路,是從門上的小窗口看見的。那是一條陰森森的小道,像是沒有盡頭的深淵。沒有溫暖的陽光,只有冰冷的燈光,陰森的讓我不敢多看。
我就好像一個木偶人,一個有情緒的木偶人,被無形的線牽著鼻子走,一支無形的筆似乎早已譜寫好我的一身。我活的好不真實。我渴望丟掉這個累贅的身子,自由自在的游走。
我想離開,我想擺脫。我想離開。
糾結的情緒一下子在我身體里蔓延開來,我緊張的在窗口踱來踱去,然后我下定決心,拿起那面鏡子。砸去。“嘭”那面禁錮了無數(shù)個日夜的窗碎了。那面陪伴我無數(shù)個日夜的鏡子也碎了。帶著青草泥土的馨香向我涌來。我貪婪的呼吸著這香甜的空氣。突然,心臟收縮絞痛,我痛苦的捂著心臟,沿著墻緩緩滑下,雙眼半瞇,痛到?jīng)]有知覺。一群白色的身影闖入,將我抱進了另一個房間。蒼白的依舊。消毒水的氣味在再一次包圍著我。一臺臺機器快速的推了進來。眼皮已經(jīng)抬不起來了,走了吧,這個世界已經(jīng)沒什么讓我眷戀的了。我已經(jīng)完成了我最后的愿望。最前面的人轉頭對后方的人說,不要慌,之前,他的身體也出現(xiàn)過這樣的狀況,這次也應該沒什么問題。原來已經(jīng)好幾次了嗎?“嘀――”當心電圖終于趨于平穩(wěn)。我走了?!翱寺∪艘惶枴劳?,死亡年齡十五歲三個月零十天,是至今存活最久的克隆人?!北涞穆曇簟撌窃谛嫖业乃劳霭?。
呵呵,克隆人。原來我僅僅是個被復制出來的產(chǎn)品罷了。沒有家人,沒有朋友,只是一個實驗的產(chǎn)物,一個象征技術的產(chǎn)物罷了。恨嗎?已經(jīng)麻木了吧。
我終于可以走在這條路上,按照自己的心情走我的路,寫我的一生。也許未來克隆技術會更加發(fā)達。也許,未來會有關于克隆的法律。但愿,不會再有向我這樣被人固定了人生的人吧。
我也有我想走的路,這條路只有我可以走出來,只有我可以畫出來。夕陽舔舐著周圍的一切。我將會主導自己的路吧。――岑寂
這篇文章是我在閱讀了仙川環(huán)的《感染》一書而引發(fā)的思考。隨著技術的發(fā)展,克隆技術已經(jīng)在植物,動物中試驗成功。如果存在克隆人,那么這個孩子該如何生存,又該,何去何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