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否,在橋頭相見(二)_1200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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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河與容城,都是京城三公子之一。
安然有些恍惚,卻笑了,她等了容城三個(gè)月,不過三個(gè)月罷了。她卻恍若度過了三年。
因?yàn)槿莩?,沒有來(lái)找過她一次。
她曾不顧奴婢阻攔,披一襲白衫,便跌跌撞撞的跑出府外,在大街上漫無(wú)邊際的尋找,再次來(lái)到那座初見時(shí)的橋邊,卻癡癡地望見,她的容郎笑得如謫仙般俊雅,挽著身邊女子,站在橋上,他們是那般般配,郎才女貌。
凌安然,卻再也做不到安然了,她的眼圈一紅,眼里蓄滿淚水,撕心裂肺地想要哭出來(lái),卻是滑到了地上,手腕被石塊割出一道血痕,血啊一直流,安然卻沒有知覺了。
“姑娘,你怎么了?”慕容湘挽著那淡然的男子,翩然而至。
凌安然偏過頭去,背對(duì)著他們,她的發(fā)絲凌亂,衣衫也染到了臟跡,淚水混雜著疼痛留下,她哽咽:“我沒事、沒事。”
她覺著,自己這模樣,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,便蜷縮著想要閃躲。
驀然間,一雙竹色鏤空銀靴停在她面前。
“都傷到了,怎么還逞強(qiáng),傻瓜。”清潤(rùn)如玉的嗓音低低響起,一只修長(zhǎng)的手伸到她面前。
抬頭。詫然。
是江清河!
他一攏飄逸的紫衣,長(zhǎng)發(fā)如墨散落在白衣上,只用絲帶微束,薄唇淡色如水,翩若驚鴻。琥珀色的眼眸中帶著深深的心疼。
那么驚艷的一個(gè)男子,此時(shí),一把抓起地上蜷著的臟亂少女,擁到懷中,緊緊扣住,臉上笑意加深。
凌安然臉騰地一下紅了,除了爹爹與容城,再?zèng)]有第三個(gè)男子抱過她,她不安地掙扎,卻感覺江清河在她耳邊輕輕道:“再動(dòng),我就把你丟下了。”她、果然安分了。
對(duì)面的容城眉頭皺起,左手驟然捏得很緊。語(yǔ)氣卻依舊輕描淡寫:“湘兒,沒什么,我們走吧。”
凌安然瞪著眼,此刻是背對(duì)著慕容湘二人被江清河擁在懷里,她咬牙,冷冷一笑,有些決然道:“清河,我累了,我們也一起回府吧。”聲音不大,卻足以讓四人聽得清清楚楚。
容城的腳步一頓,便拉著慕容湘,不再停頓,繼續(xù)離開。
“怎么,又在想他。”額頭被人重重拍了一下,安然吃痛,有些惱怒地抬頭,一眼望進(jìn)江清河如潭水般深邃的眸子里,便心虛的低下頭去。
“我沒有...”
“以后不許再想他,聽到?jīng)]。”江清河冷冷地打斷安然的嘀咕聲,搖晃著手中的酒杯,慢條斯理笑道:“我已經(jīng)提親了。”
安然將眼睛瞪的渾圓,好半天才反應(yīng)過來(lái),忿忿地嚷道:“不行,我不同意!你你你、你快去退了!”
“可是,你都收了我的信物...”江清河有些委屈,將酒一飲而盡,認(rèn)真地望向安然。
安然氣結(jié)。
這種類似的場(chǎng)面,在那日橋邊偶遇容城后,便經(jīng)常在她與清河之間發(fā)生。
偶然間,心中有什么融化了一般。
距容城大婚已有四個(gè)月過去了,若說忘記容城,是不可能的,畢竟,有太多回憶,在她與他之間。只是,江清河,好似真的很喜歡她。
安然,太難受了,太糾結(jié)了。她怕、傷害到江清河。
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傘面上,安然衣衫素凈,面容雅致,她出了府,去散散心。
路過容府,她腳步微頓,卻偏過頭去,快步想要離開。
卻聽見一個(gè)低沉淡漠的男聲,“安然,你應(yīng)是、怨了我,恨了我罷。”
她冷冷地轉(zhuǎn)頭,那熟悉的頎長(zhǎng)身形一下子闖入眼簾,她的心仿若停止了跳動(dòng)。
那男子,一襲白衣,也不打傘,就站在雨中,望著她。面容依舊,淡然如玉,卻有些許苦澀。
凌安然,在一剎那,有些想跑掉的沖動(dòng),她也不知道,是為什么。
初三:張晨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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